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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得空,可以、可以…”

还没说完呢,就见陶满满摇头,“我不行的,还在孝期,他们不让我乱走。”

“可是,”秦瑛想到白日里他与好友相聚时,可是还看见景阳侯的妾室母女花枝招展的闲逛呢,他转而又忆起这两日才听来的传闻,真假千金的故事,他蓦然就沉了脸,“景阳侯府的人怠慢你?”

陶满满不想故作坚强的,可是满心凄苦她也不知道能向谁倾诉,所以自己私下哭一哭,将坏心情发泄出来也就算了,她不想同祥林嫂一般逢人就谈及自己的不幸的,可秦瑛就是要问,他一直问,让她怎么还忍得住?

心防一松,陶满满又跟卸了闸似的哗哗直掉眼泪,抽抽搭搭的跟秦瑛一五一十的说自己这些天有多委屈,侯府里的人有多现实,她因为怕吃亏所以都避免跟人起冲突,可他们还是要找她的麻烦,可惨可惨了。

“无关之人轻慢你,你也如此对待他们便是。”秦瑛横着眼看她,没料到她这般软性儿,他还记得她凶他的时候可不是这般面团儿似的软乎乎。

“以牙还牙,睚眦必报不好吗?与其偷偷抹眼泪,有仇当场就报,难道不是更痛快?”

“噗嗤,”陶满满为他的话失笑,拧着小眉毛瞪他,“我一穷二白,一无所有,怎么能跟你比。”

“那你就任由人拿捏吧,”秦瑛睨她,“无关身份地位,只有你自己立住了,让人以为你轻易招惹不得,日后再想磋磨你时,少不得要好生掂量。”

“可是我怕…”陶满满细声细气的,“怕惹了他们被身无分文的赶走流落街头。”

“如今这世道乱得很,即便是在天子脚下,那坑蒙拐骗之辈也层出不穷。我的小模样,想必正合了他们的要求吧,不论卖去哪儿都能换个好价钱。”

“ 杞人忧天,”秦瑛轻嗤,“你我好歹共患难一场,小爷名下产业甚多,便是有那一日…”

他说着忽然觉得不对劲,猛然反应过来,丑丫头是拿那日他蒙她的话堵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