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满满没头没脑的跟上去,也就不曾看清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直冲上去便跟对方撞了个满怀。
她本就头发散乱,眼下更是雪上加霜,髻上的珠花都勾在眼前人的衣扣上。
秦瑛拆下珠花给她,“冒冒失失的,你着急作甚?”
陶满满定眼一看,“秦瑛!”她一面把珠花往头上戴,还一面忙不迭的问:“你也来国子监上学啊?你父王是不是觉得你终日游手好闲,总算有意约束你了?”
看看她这张嘴,一开口就没甚好话。
秦瑛闷着声儿斜眼横她,这小姑娘没眼色的还要再说,吴宝仪这时火急火燎的跑回来将她给拉走了。
“七表哥脸都黑了,你再没个收敛仔细他修理你。”
“不会呀。”陶满满道,细想她与秦瑛相识这段日子,他的脾气与传闻中相差甚远呀。
吴宝仪摇摇头,深觉她就是没有被社会毒打过才如此天真,“你过去一心扑在萧玉信身上,对旁人都爱答不理,不了解七表哥的恶名。”
“他不仅脾气坏,还目中无人得很。”
“幼时我在宫中迷了路,求他带我去找母亲,他居然鼻孔朝天的问我是谁?!”许是勾起了年少时倍感羞恼的回忆,她愤然得很,“当年我与他可是同在文渊阁听学呢!也不知那些对他趋之若鹜的女郎作何想法,多是为了他那张好脸,肤浅!实在肤浅!”
“四娘,便是七表哥与你有救命之恩,你也要坚守本心莫要被他蛊惑了!”
陶满满回头遥望秦瑛玉立的背影,弯着月牙眼道:“可是他真的很好看啊,只一眼就见之不忘。”
吴宝仪龇牙咧嘴,抓住她的肩晃了晃,“你还说他为你教训了萧玉信呢,你看他方才搭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