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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宋清彦恍然,忽而又恼道,“景阳侯府无耻至极,竟污蔑满满是罪妇之女!”

那年他四岁,记得是父母因旧事生了嫌隙。几番争执后,母亲不顾怀有生孕而一意孤行离家寻找舅父的踪迹,不料途中遇流民暴动,意外生产。可是随同母亲出蜀的亲兵皆为父亲挑选,身手谋略非常人所及,为何会尽数死于非命?

他确定其中出了内鬼,却始终苦于没有证据。可是既然妹妹能侥幸存活,也就说明她有忠仆相护,宋清彦心中生出希望,如若当年之事还有幸存者,那么致使母亲身亡的原因也会浮出水面。

“马氏罪妇已上路十日有余,依例日行百里,如今是否活命还未可知。是以,陶知予的身份暂无定论。”秦瑛意有所指,告诫宋清彦收敛行迹,莫要随意在陶满满眼前晃悠。

“四娘与父亲的容貌约有七成相似,余下三成像母亲。”说到此,宋清彦面露苦笑,眸光随之透出些怀念之情来。

若非他那日临时起意应了萧玉信的邀请,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遇见她。或许,在这偌大繁盛的长安城会错过一生也未必不可能。

单论与一人五官相像还可说是巧合,可集合父母的长相,非血脉亲缘不可得。

秦瑛和韦思危皆沉默不语。

“那又如何?她目下记在陶家的族谱上,且同安国公府有婚约。据本王所知,宋崤与安国公可是有些不为人知的旧怨。”

宋清彦冷笑,“萧玉信吗?他也配。”

看来陶满满的婚事,并非他一人不喜啊,秦瑛以手支颐,半敛了眉目,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