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黄鲁直的崇拜者,从长安的最南城来到静法寺就为一睹偶像的真迹,谁知让韦思危泼了冷水?
他不知韦思危是何身份,可是观其锦衣华丽,尤其是秦瑛一身紫,定然非富即贵。可少年人一腔热血,刚直不阿,冲动使然,他大声喝道:“一派胡言!”
“方才小人近观诗帖,字字长横长竖,大撇大捺,中宫似有圆心,不仅气魄骨劲,气韵也飘逸混融,岂能有假!”
“是吗?”秦瑛漠然着脸不答话,而韦思危笑得玩味,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的倒是在理。”
可他话锋一转,问道:“我见过他的真迹,你见过吗?”
学子家境贫寒,于黄鲁直的了解多从书上所知,对其书法也多是看的拓本,让韦思危一问,当即就短了气。可他并不为此自卑,坦然道:“自然比不得郎君侯服玉食,小人未见过!”
韦思危大笑,“你有点意思。”
他贯来长袖善舞,因见着学子虽一身青布长衫,领口袖口也多有磨损,但丝毫不掩其一身清贵之气,便主动道:“你参加明年的春闱?可有准备诗卷干谒?要我给你推荐吗?”
学子以为自己冒冒失失得罪了权贵,哪想对方毫不介意,一时有些赧然,吞吞吐吐道:“多谢,学生实力所在,无需贵人相帮。”
“哟,有骨气。”
他们几人的小插曲自然引得秦瑜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