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见秦瑜的脸上已隐有愠色,非但不收敛,还加油添醋,没所谓的摊摊手,“我说的是事实啊,三堂兄有甚不满之处?”
他这张嘴,秦瑜恨不得给他撕烂了!
当然,也无需他自己反驳,周遭宾客就七嘴八舌的帮他出气,“清河郡王金樽贵玉不假,可仗势欺人,于江山社稷毫无建树,这也值得拿来称道吗?”
“他那等胸无点墨之人空口白牙说是摹本便是了吗?谁知他是不是有意与三皇子难堪!”
大家把矛头对准了秦瑛,而韦思危这挑起纷争的人反而无人在意,那青衫学子深感奇怪,不禁出声辩解,“方才两位郎君曾言见过鲁直真迹,诸位且容其辩解一二。”
不过他一介布衣,说出的话如石沉大海,无人理会。
声讨声愈演愈烈,宋清彦以为照秦瑛那目无下尘的性子,岂能容人肆意评头论足?谁知他神色平常,半分不见恼意,反而唇角还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不仅《松风阁诗帖》,《游春图》也是摹本。”
秦瑛不紧不慢的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你们猜本王何来的根据?”
“因为它们从郡王中流出,谁曾想那利欲熏心的书画商非但没有销毁还拿去诓骗了三堂兄。”
众生哗然,皆未料到是如此结果。
秦瑜这才恍悟,怪道他两月之内接连收来两幅绝世珍品,却不想背后是秦瑛在搞鬼!
现下他已经肯定对方今日哪里是为陶满满而来,分明是使了恶作剧来看自己笑话的!
他维持着脸上仅剩的一点笑意,“七郎,你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