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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麻绳捆得紧,贼人挣了挣,不期然对上秦瑜的脸,他唾了口浓痰以示愤怒,而后才条理明晰的说起眼前的这桩官司。

“七月十八,也就是二十日前,一个嘴角生痣的面白汉子找到我和我的兄弟,直言一旦我二人能掳走景阳侯府的娘子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则许我们千两黄金、良田百亩,更有宅院几座,美婢无数。”

“区区一个小娘子的命竟值得用这般丰厚的酬劳来换?我又不傻!收了定金后,我兄弟二人跟踪了她大半月,总算将其绑架。我第一时间找到那汉子问他兑现余下的报酬,谁知那厮改口不认!”

“与你接头的人呢?”老御史询问道。

“被我杀了。”贼人轻描淡写的,“他死活不承认先时的承诺,我一气之下就动了刀子。在他咽气前,松口道一切皆为三皇子指使。”

“一派胡言!”秦瑜面色涨得通红,似是不堪承受这莫须有的污蔑,“我与景阳侯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的女儿?”

“你既然指证我为幕后主使,那令你绑架的是哪个娘子?”

“三娘子!”贼人脱口而出,就在秦瑜脸色煞变时,对方又改口道,“不对!是四娘子!”

正是他的犹豫,让秦瑜瞬时抓出使自己脱身的错漏,“哼,三娘子、四娘子你都分不清,也敢言之凿凿诽谤我作恶!”

“三娘子与我有君子之交,而四娘子则是安国公世子的未婚妻,我以何目的害她二人?”

对呀,此事乍闻就觉荒谬,况且也全无逻辑。

只须臾,在场多数宾客的立场倒向秦瑜,已然觉得他定是被人构陷了。

窸窸窣窣的低语不止,老御史在人群中张望寻找片刻,还问:“景阳侯府可有人到场?”

秦瑜拱手解释,“景阳侯不精书画,因而我未向其下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