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女户而已,何至于多花周折。”
宋清彦闻言,倏而收了戚戚然的脸,笑道:“郡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
啊?
陶满满懵圈,不是还伤心着么?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
秦瑛冷哼,果然是一脉相承的兄妹,卖惨的招数都如出一辙,随后他想起一事,提醒道:“今日那个刺杀秦瑜的歹人,你让人看好了,万万不能死在大理寺。”
“秦瑛,你可真是雁过拔毛啊,”宋清彦咬牙道,“你自己安排的角色,为何要推给旁人?”
“我乐意。”秦瑛漫不经心道,“你且等着,此人日后大有用处。”
陶满满在旁弱弱的举手,“那个人其实是秦瑜找来绑架我的,不过被秦瑛策反了而已。”
“哥哥,你可能还得防着他反水呢。”
宋清彦顿觉心神疲惫,难得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我省得。”
随后三人又去相辉楼晃悠了一圈,提前吃了暮食,便各自散开回府。
天光散的越来越早,到酉初时分,穹顶暮云堆积成片,街灯也被一一点亮。
马车内燃了盏油灯,秦瑛歪靠着迎枕在看书,而陶满满撑着下巴,眉头拧成了三道弯,目光呆滞,脑子里却刮着风暴在琢磨该怎么让景阳侯府将她从族谱上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