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你!”齐氏震惊不已,难以接受陶满满的咄咄逼人,“我好心劝诫你迷途知返,你却认为我心怀叵测。”
经过陶闻溪疯疯癫癫一事,陶满满真心深感疲乏,再不想搅和进萧陶两家的是非中,所以言语间也甚为绝情,“伯母的真实想法,我自然不知,只是是否真心为我考虑,着实有待商榷。”
“您也不必再劝,即使我日后走投无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好过嫁给萧世子。”
齐氏总算相信陶满满的一字一句都不是作假,她看着长大的女孩儿啊,一夕之间却如仇人般相对,她一方面心虚,一方面又恼怒她的不识抬举,恨声道:“陶知予,我等着你痛哭流涕的那一日!”
陶满满收回目光,垂眼不再理会她的气急败坏。
韩灵珠将她与齐氏的对话听在耳里,心下不免激动,没有陶满满存在,那表哥的婚事也要搁浅,从此他的后宅只得自己一人,天长日久,还愁抓不住他的心?
“也好。”
杨太后微微颔首,对陶满满所言表示赞许,而后打起精神缓声道:“萧陶两家的婚事,是当年哀家做主定下的,今日也该由哀家来了结。”
“满满性子单纯又憨直,应付不来男人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不愿与萧世子成婚情有可原,是以哀家便允了她的请求。”
话音未尽,齐氏心有不甘,补救道:“娘娘,早在月前公府就广发请帖,大婚筹备也至末尾,您不该将四郎的损失弃之不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