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走边骂,但是与齐氏保持了一定距离,唯恐对方如曲江宴那一次不由分说的打人。
齐氏闻言也不甘示弱,“我家四郎臭不可闻,你家陶闻溪可是与他臭味相投得很!她都爱得发了疯呢!再者,谁会在意你愿不愿她嫁?我告诉你明燕实!今日我把话放这儿,待我家公爷与景阳侯提及此事,他非但不会推辞,还会主动将陶闻溪送上门!我可不得要好生磋磨她给你看!”
“无耻泼妇!”明氏恨极,想撕烂齐氏耀武耀威的嘴脸却无可奈何,只得放话道,“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韩灵珠在后面哭哭啼啼的与萧老太君诉苦,“外祖母,孙女、孙女怎么办啊?”她满心以为可以独占萧玉信,没想又横生枝节!
陶闻溪可比陶满满难对付!
杨太后一言九鼎,哪怕闹去陛下面前也无济于事,萧老太君认了命,叹气道:“世子夫人的位置终究不是你能肖想的,择日祖母给你添些嫁妆,待四郎完婚后便抬你进门。”
侧室、还是侧室!
韩灵珠心如刀绞,啜泣难言。
萧老太君又吩咐齐氏道:“事态紧急,你今日就去景阳侯府立下婚书送至京兆府备案。待四郎早早儿娶了陶三娘,或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儿媳明白。”
雨后初晴,日光还有些淡薄,却足以照亮陶满满阴霾已久的心。
她仍是由来时的管事姑姑领着出宫,远远儿的在肩舆上就看见了立在永安门的熟悉的少年身影。
他换了身月牙白的锦衣,蝉衫麟带,斯文逸秀,以蓝天白云为衬,形如尘世间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