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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所有人面向自己,秦瑛眉尖微挑,言简意赅道:“革职思过。”

如陶满满所想,今日的朝会之所以久久未散,确是朝中几方阵营角力不止的缘故。

大皇子与二皇子两党大肆攻击秦瑜其身不正、滥用私权,并指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况且涉及的被害人又是侯爵之女,更不能轻拿轻放,请延庆帝严惩。

秦瑜本就根基不稳,事发前还被秦瑛的连环计害得声名有损,饶是他再多辩解都被认为是强词夺理,实在是独木难支。

延庆帝也很为难啊,大皇子和二皇子代表的贵戚门阀在朝中已然有呼风唤雨之势,极尽打压后来者尤其以寒门首当其冲,好容易有个能收揽天下士人之心的儿子,不料才崭露头角就陷入折戟的困境。

奈何面对群臣的施压,他又不得不痛下决心处罚秦瑜。

韦思危滔滔不绝地分析,“三皇子初入朝堂就领户部与礼部的职,让大皇子与二皇子记恨在心,早已摩拳擦掌的与他为难。如今三皇子授人以柄,恐怕在多方夹击下再难翻身。”

吴宝仪在家中时常听父兄讨论政事,插嘴道:“安国公府的实力很强劲啊,难道会放任三表哥不理?”

韦思危讳莫如深的摇头,“安国公府啊?安国公能否保全自己都还两说呢。”

秦瑛静观齐杭越的神态,意料之中的发现在闻得韦思危所言后,他的面色出现一瞬微不可察的僵滞。

他随意瞥过宋清彦,对方与他眼神交汇,其中含义,心照不宣。

吴宝仪好奇心使然,揪着韦思危不放,“为何会自身难保?”萧氏树大根深,怎会轻易倾覆?

韦思危不再透露一丝一毫,打着马虎眼道:“萧玉信可是陛下认定的栋梁之材,一朝毁于女色,安国公岂能推卸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