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嘴叭叭个没完,秦瑜听在耳里,面色几经变换,一再告诫自己要忍,要认!目下他被革职在家,手中的权力迅速被两位兄长瓜分殆尽,无依无靠,万不能再节外生枝。
大皇子沉稳,静默在旁,实则暗自观察秦瑜。
他自认为对三弟有几分了解,数年间就已经看出对方是个蛰伏盘桓在阴晦处的毒蛇,吞吐着猩红的信子,只待对敌人一击毙命。
莫看秦瑜受挫之后以抱朴含真的外在示人,可大皇子始终怀疑他有后路,并且时刻准备着重返朝堂,东山再起。
而今陛下正当盛年,还未有立储之意,兄弟相争也仅是暗流涌动,毕竟后事难料,表面的平和却是要维持的。
思及此,大皇子出声打圆场道:“二弟,凡事讲求先来后到,想必三弟也是明白此理,从而克制情意才导致了眼前的阴差阳错之景。”
说完,他做足了大哥的架势,安慰秦瑜道:“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三弟,你肩负重任,莫要长久的困囿于儿女私情才是。”
鞭炮齐鸣,鼓乐同奏。
秦瑜身处热闹之中,却又隔离在人群之外。
他不愿却又强迫自己去承认心爱的女子已经嫁予他人的事实,正痛心入骨难以自持时,大皇子的话无异于一股清缓的细流注入他的心底,令他一时动容,眼有泪意地拱手道:“大哥费心了。”
二皇子不屑他俩兄友弟恭的装腔作势,唯恐天下不乱道:“那与吴家娘子一处的可是萧玉信已退婚的未婚妻?”
“我可是听说萧玉信乍闻退婚当日,在家中好一阵嚎哭呢!想来是不舍那女子的,不若二弟将她娶了回去,正好报萧玉信的夺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