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此人留不得!切勿再妇人之仁!”安国公急声道。
“母亲还在他手里!”萧玉信忽然感觉父亲的面目可憎,他不是与母亲伉俪情深吗?
“你想母亲也死在乱箭之下吗?”
安国公沉默,避开萧玉信的双眼。
萧玉信心生悲凉,踉跄后退,“父亲”
齐氏全无被掳的自觉,仍在大喊大叫,“四郎,你父亲郎心似铁,何必再强求?你只需记住,母亲的死是为了你日后的安稳康健!与旁人无关!”
萧玉信大恸大骇之余,仅存的理智开始思考她话中的含义。
母亲无病无灾,家庭和睦,现下却一心赴死,她与父亲在隐瞒什么?这怪人与安国公府的纠葛难道已经能决定萧家的存亡了吗?
唯恐齐氏口不择言暴露更多,安国公不再迟疑,抬手示意放箭。
秦瑜接过金吾卫手里的弓箭,“不必,我或可一试。”
在延庆帝的三位皇子中,唯有他的骑射突出,与萧玉信技艺相当。奈何对方的情绪起伏不定,射击也会有失水准,由他出面救下安国公夫人,便是日后兄弟二人再生龃龉,萧玉信也会记着救母之恩,对他退让。
果然,萧玉信感慨万千,红了眼眶,也就略过了安国公蓦然黑沉的神色。
秦瑜胜券在握的在高处找了一处射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