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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瑛勾勾唇,“你当是高看她了,人心难测,也最为可怕。”一碟子面包片吃完,他又开始姿态优雅的拆鲍鱼壳,一面道,“你可知齐瑶生为何会在婚礼当晚出现?”

陶满满一点就透,“跟韩灵珠有关吗?”她恍然,“对啊,你还没说瑶生怎么会伪装成侍女的呢?”

“齐杭越又是从何处得知他的存在呢?”

“背后的真相血腥又残忍,你确定要听?”秦瑛已经可以预见她通红的眼眶,潸然的眼泪,紧抿的双唇,分明已经很伤心难过了,可是还是要倔强的听完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

“要听。”陶满满坚定的点头。

“齐家长姐生前留下一份遗物,其中有一封绝笔信,告知了齐杭越他有一个外甥。”秦瑛往后靠上椅背,话音一顿,拍拍身旁的空位,“要坐过来吗?”

陶满满张大双眼,虽不解他的含义,但还是顺从的坐过去,两人偎在一起。

不远处的裴俶见了,戏谑道:“你二人总得顾及我的感受吧?”

谁也想不到世人眼中冷心冷肺的清河郡王,遇到喜爱的女子会变得如此黏黏糊糊,也就是韦思危不在,否则绝对会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一番。

“那你滚吧。”秦瑛轻斥一声。

裴俶到底年岁不大,再老成持重也有些孩子心气,又整日与韦思危厮混在一起,多少沾染了他的痞气,总归他现下无事可做,老神在在的坐在陶满满先前的位置,再自斟上一杯清茶,做足了听书的架势,“七郎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