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一样?”陶满满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在自己的脸上肆意作乱,还语气幽幽道,“承认吧,你就是想吃独食。”
秦瑛“呵”了声,以表示自己对她方才所说的态度。
一错眼,陶满满就看到荔枝在隔壁的那间院子门口张望,她拉着秦瑛快步走过去,“荔枝。”
荔枝站在门槛石上,直冲陶满满招手,“小娘子,您可回来了!梁嬷嬷还道您不记得路了呢!”
她一面跟秦瑛行了礼,又背身过去将院门推得更开,还一面道:“晨间小娘子吩咐的食材,奴婢一样不落的都买了回来,小娘子何时下厨?奴婢给您打下手。”
“王府不曾送厨娘过来?”秦瑛转头问陶满满,她新家里需要的人手,不论是粗使的丫头还是跑腿的仆从,他一应交给了魏公公操持,“怎的需得你亲自动手?”
“可那是我的心意呀!”陶满满道,“你只管备好一张嘴,好生吃就是了。”
两进的院落,屋宇宽阔,后院有假山亭台溪水,前院的花草石木虽布置得中规中矩了些,但在东北角有一丛紫藤萝花架,其下摆放着长条矮几,四方有蒲团。若是在藤萝盛开的夏日,在花架上悬挂轻纱,于清风明月中品茗对弈,不失为一种绝妙的享受。
仅是陶满满一个主人家,住在这地儿自然是绰绰有余的,可秦瑛却不以为然,“与撷云居比较,相去甚远。”
他仍是耿耿于怀陶满满未能搬到他的郡王府去。
他负手在背,将陶满满的卧房好一阵打量。屋中一顶博山炉烟气袅袅,整个地面都铺着产自波斯的织毯,柔软厚实,即使冬日里赤脚踩在上面都不会感觉寒冷。屋子南北两侧都有窗,外界的光线自琉璃穿过而变得柔和些许,使得屋子里的器物都蒙上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