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瑛素有凶名,他若是在场,别的同窗只怕会不自在。
说是悄声,却想让秦珏听了个全乎。
他最喜逗弄吴宝仪,转脸就跟秦瑛学嘴,“七郎,这小胖丫头说你坏话。”
秦瑛才懒怠理会他刻意找人不痛快的德性,而是确认了陶满满野餐的地点,以及结束的时间后道:“到时我命人去接你。”
交待稳妥后,他便起身与裴俶三人先行离开。
直到人走得远了,吴宝仪才问:“你哥哥没来?”
“鸿胪寺人手不够,他被借调去接待使团啦,我都好几天没见他啦。”陶满满道。
吴宝仪莫名嘀咕了句,“怎的都这么忙?”
陶满满听了奇怪道:“你在说齐杭越吗?年后就要科考了呀,他想登青云梯,自然要谨慎对待呀。”
“我知道,”吴宝仪愁得很,“我母亲都给我相看过好几家郎君了,一两次能拒绝,总不能三次四次还不同意吧?”
“可是我不敢跟母亲表明心意,以表哥现下的家世条件,她断然不会同意。”
齐杭越背负着仇恨在黑暗中踽踽独行至今,只要一日未能见到安国公获罪,他便一日难以卸下肩上的负担。可是即使大仇得报,他那个为了达成所愿而早已被重创得遍体鳞伤的灵魂又该如何去治愈呢?
陶满满最初以为吴宝仪是三分钟的热度,而现在她却说不出让她放弃的话,只能道:“或许可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