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思危与裴俶、秦珏早已等待多时,待见人返回,齐齐迎上迭声问道:“慕容奚那杂碎在我大启境内作威作福,七郎你与他交手了?”
说话间,他上下打量秦瑛,还有陶满满两位小娘子,见他们俱是全须全尾,连头发丝儿都不曾有一丝散乱,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就晓得,慕容奚惯会虚张声势,见七郎孤身前去,指不定也吓得浑身胆颤。”
秦瑛对他的吹捧不以为意,领着陶满满和吴宝仪在亭中落座。
裴俶给陶满满二人各自斟上一杯热茶,问道:“听闻是太常家的四郎言语挑衅了慕容奚?”
吴宝仪撇嘴道:“分明是那二王子的狗腿子耀武扬威,让杨四郎小惩大诫了一番。”
“哪晓得二王子是个小肚鸡肠,拿杨四郎问罪不算,还有意找茬满满。”
“好在杨四郎平日里就是个刺头儿,而满满也不惧其跋扈,让那杂碎没能讨着好。”
秦珏在旁饶有兴致地问“你们怎么奚落他的?”
吴宝仪一五一十的还原当时的情景,讲得跌宕起伏、声情并茂,手中就差一块惊堂木,便与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没差。
秦瑛手执雕花银刀,将炙好的鹿肉片好再放到陶满满面前,又与她道:“待午休后,去跑马如何?”
“山林中有野兔、小鹿,我带你狩猎。”
“嗯嗯。”陶满满就着菊花酿,小口吃鹿肉,闻言颇有些自得,“我的马术可是大有精进呢,定不会拖累你!”
吴宝仪在旁听了,兴致勃勃的提出要加入他们。
秦珏本就是个人来疯,见她凑热闹,当即嚷嚷着自己也要去。
余下韦思危和裴俶,则是来都来了,那就一道儿的态度。
膳后,陶满满和吴宝仪同宿流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