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愈发艰难,陶满满不忍,止住话头道:“我明白,娘娘。”
“可是,秦瑛他更希望你康健无虞啊。”
杨太后面露无奈,“哀家又何、何曾不想、想呢?”
在她发觉自己中毒时,那毒早已深入肺腑。
倏然间,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陶满满满腔悲伤难耐,哭得花容失色。
不知何时,紫云楼内的丝竹管弦之声悠悠扬扬的飘过来,好似可以看到宫宴上轻歌曼舞、衣袖如云的景象。
“开宴了。”
陶满满垂眸低声喃喃,不自觉攥紧双手,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娘娘,我、我不甘心。”
“那位他踌躇满志,您却”
此前失血过多,又耗尽气力,杨太后已然形容枯槁,她的胸腔起伏不断,喘得很急,“不必如此。”
“自你祖母去后哀家也、也琐事、琐事缠身咳咳!”
蔡嬷嬷在旁忍不住道:“娘娘,您的心意小娘子明白,老奴求求您了,莫要耗费心力可好?”
“老奴这就去请殿下来。”
“不许!”
杨太后厉声喝止,仅是两个字出口,就令她气若游丝,一口气没提上来,就两眼一翻,显出昏厥之兆。
陶满满吓得急声呼唤,“娘娘!”
“娘娘!”
那头蔡嬷嬷取来参片给杨太后含住,兵荒马乱之下,杨太后的体征再次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