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彦沉下一口气,“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转头看向秦瑛,“既然郡王心意已决,我很好奇你在陛下严密的监视下有何周全详尽的计划。”
秦瑛淡声道:“皇祖母出殡当日人多眼杂,我会安排人将满满混在百姓中送出城至豳州。”
“豳州现任刺史是舅祖父昔年自军中提拔的唐玄,延庆帝不知此事。”
“待棺椁入陵等一应事了,送葬仪仗返京时,我会借机脱身前去与满满会和,此后再绕道庆州前往凉州。”
正常情况下,渡渭水后通常经由祁州到达凉州耗时最短。
但事急从权,为了掩人耳目和尽可能保证安全,只能如此。
“那和亲王呢?”陶满满问。
比起她自己,于延庆帝而言,和亲王才是秦瑛最大的软肋吧?
“父王”
秦瑛的语气透出几分黯然,他却没道出父子间的不快,仍是道,“他与我们分开走,沿途会有伪装我身份的人扰乱延庆帝的视线,以此来摆脱追兵。”
“太后娘娘出殡那日,陛下不去吗?”陶满满奇怪,若是延庆帝明知秦瑛要逃,又怎么会刻意露出破绽给他机会呢?
“当然会去。”秦瑛冷笑,“否则他岂不是要落天下人口实?况且他还要借此机会算计我和父王。”
“你也知道?”
宋清彦哼声道,“你那漏洞百出的计划,如何躲过陛下的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