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长贵哭喊着,眼泪鼻涕直接糊了满脸。加上趴着又沾了泥土,脸上一片脏污。
“咦惹——”
众人后退一步,嫌弃得很。
娄长贵一僵,落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
“那你说说,不是偷东西是干嘛?”
娄长达见他真的不闭嘴,直接偏了身子冲着娄长贵撞去。
“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他如愤怒的公牛,粗喘着气。“我是给你谋划的!”
“你放屁!你就是馋叶家的家产,还不想照顾文才,所以才想出这么个让叶哥儿嫁给文才的馊主意!”
“你怕他不愿,才打算将他男人给绑了去!!”这一声高喊,直接将周围的人震住了。
好半响,人们回味过来。
“叶哥儿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不是喜欢娄秀才吗?这就变心了?”
“不过娄秀才考了那么多次,还没考上,确实也一般。”
“……”
“没办喜酒吧。”
“准是咱逃荒的时候,他捡来的呢?不然谁能看得上他。”
“也是,强迫人家也有可能……”
叶白柚听着他们的议论,一头的黑线。这是个什么八卦村儿。
“安静!”老爷子看着跪在前面的两人。
“娄长达,娄长贵!娄文才一家是你家弟弟那一房,这会儿还没分家就容不下了,怎的你老子娘在的时候就不说!”
“你家的事儿,非得着还要牵着一个无辜的哥儿进来吗?”
婚姻大事,轻松就被外人安排了去。
要父母何用!要媒人何用!白是当了爹的人!
三言两语就给娄家人这么定下来,不要脸的玩意儿。
李登科积压的怒意要化为实质,生生在两个不懂事儿的身上凌迟。
“那娄文才怎么想的?”
娄长贵抹了把脸,立马道:
“他答应了的,他还说他不喜……”说着,小心瞧了抱臂站在一旁的叶白柚。
“只……只照料好了他,他就休了!”
娄长贵破罐子破摔,反正人多牵扯几个进来,没准儿他们的惩罚还会轻一些。
“哈哈哈,好啊,好啊!”李登科声如闷钟撞在娄家人心里。他直接给气笑了。
“原来咱们村的读书人是这么个读书的法子。”
“去,把娄文才带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这么说的!”
李端阳趴在自家夫郎背上,假装没听到。
何沁眼中闪过无奈与纵容,轻轻用手肘推了推后面的男人。“快去。”
李端阳郁闷:“单单我一个人,挪不动。”
“我去我去!””我也去!“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李端阳磨磨蹭蹭离开夫郎,甩着胳膊腿儿哪哪儿不爽地出门。
何沁笑着摇头。都是三个孩子的阿爹了,怎的还是这个缠人的样子。
老爹一走,两个小孩走到何沁身边,一人牵过一只手乖乖站着。
等着那边的人,老爷子看向娄长贵。
“谁出的主意?”
“我大哥!”
“你!”娄长达要不是被绑着,准是一脚给他送过去。“别忘了,你是跟我一起的!”
“娄文才没来,他的事儿咱不说,那你们这进屋绑人,绑了打算作何啊?”
“只是绑着,我们没想伤他性命。”娄长贵有问有答,根本不需要逼迫。
娄长达阴鸷地扫过这个怂货,飞快思忖要怎么办。
“是吗?”老爷子身子前倾,“那要是只绑着,岂不是达不到效果?”
娄长贵脖子一缩,心虚简直明摆出来。
娄长达抬了眸子看老爷子,猛地被那股气势压得屁股后坐。思绪顷刻乱成一片。
看来,老爷子是想动真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