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有了呢?”
“什么时候有的?”
“你爹那么凶,居然还这么顽强?”
本来沈无璟还脸带笑容,单手护着人的后腰。这会儿听到他这一句,脸色微变。
看了看外面,他轻声道:“夫郎,小心教坏孩子。”
叶白柚指尖滑着他的浓眉,道:“我说相公,他现在还是一坨肉呢。”
“再说了,也不知道谁进进出出那么多次,教坏了,那也是你……唔!”
“阿柚。”男人抵来额头,稍急。
叶白柚清楚地看见他眸中的慌乱。
作弄似的,圆眼含着戏谑,笑成了弯弯的彩虹。
“相公啊,喘不过气了。”瓮声瓮气的,听得沈无璟立马将哥儿嘴上的手拿下来。
叶白柚得逞一笑。他歪倒,趴在男人肩膀,直瞧着他的耳垂。
手痒痒,指尖拨弄一下……
男人喉结一动,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咦——
瞧不出来,他男人也会害羞。
叶白柚失笑地将手覆盖上去,藏得严严实实的。“相公不怕,看不见。”
沈无璟拿他没办法,只能低声唤人:“夫郎。”
叶白柚垂眸,抱着大手盖在自己肚子上。他安静下来,乖巧地靠在男人的身上。看着双手交叠下的扁平腹部,他喃喃:“好奇怪的感觉啊……”
——
外头,草老头如愿地吃到了烤兔子。
一整只,他一个人坐在刚刚诊脉的桌前,摁住兔腿儿扯了下来就啃。专心致志,仿佛没有看到来辞行的两人。
马车再次出发,人走了,草老头兴冲冲地冲着院子外叫了一声。
大黄狗直接吐着舌头从院墙的狗洞里钻进来,一口叼住了扔过来的骨头就地一趴。两只前爪摁住,啃得尖耳后支,尾巴直甩。
——
剩下的路程里,叶白柚本来是被沈无璟举着的,现在是直接被供起来了。
到府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但硬生生放慢了速度走了两个时辰。前面那么长的一段路,叶白柚本来舒舒服服的,但是谁知道最后这一段路,差点被沈无璟给撑死。
他推开递到唇边的糕点,无奈看着面容紧张的男人。
“相公,咱们不就是揣个崽子嘛,平常心对待好不好。”
沈无璟面皮绷紧,眼里透着小心。
初次有孩子,他还有些手足无措。但是现在情况特殊,还在路上没有资料可以查找。等到了潭州府,他一定好好学习,找专人请教请教。
叶白柚看他僵硬着,有种难以言喻的可爱。
痛并快乐着,叶白柚将男人爪子上的糕点放下。
他整个人是背对着窝在男人怀里的,像被一个大型的娃娃给罩住。极有安全感。
他抓过身侧的手擦了擦,随后将衣摆撩起。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将大爪子盖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然后他懒着用后脑勺磨了磨男人的胸膛,无奈道:“沈哥哥,你感受下,再吃下去我这肚子是不是得撑破了?”
“夫郎胡说。”沈无璟立马不赞同道。
他手僵硬,掌心下依旧是软软的肌肤。只不过有些微的凸起。
叶白柚在他脑子即将要发散的时候,立马道:“这是撑的,不是你家小崽子拱起来的。”
“注意分辨!”他强调。
沈无璟小心翼翼摩挲了下,另一只手穿过哥儿的腰盖在他衣服上,防止风漏进去。他妥协:“那不吃了。”
叶白柚满意了,他反手摸了摸男人的后脑勺。像摸大狗狗。
“这就对嘛。”
新手奶爸难免会犯傻,沈无璟这样子叶白柚越看越喜欢。他侧脸蹭蹭男人的胸膛,笑眯眯道:“相公啊。”
“夫郎。”沈无璟紧张看他。
“你低头。”
沈无璟毫不迟疑,侧头将耳朵凑近叶白柚的唇边。
“脑袋偏过来,看着我。”叶白柚戳戳他的脸。
沈无璟转头。“这样?”
“嗯,这样。”叶白柚直起身子勾住他脖颈,侧头缠了上去。
吻了好一会儿,将心中的欢喜表达准确。叶白柚感受着肩头细密的亲吻,亲昵地蹭了蹭男人。
“孩儿他爹。”
“夫郎。”
回得挺快,看来是信号接收良好。叶白柚拍拍肚子上的手,懒洋洋道:“给我揉揉,吃撑了。”
“能揉吗?”头顶的声音带着不确定。
叶白柚侧头,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轻轻的,小沈无璟同志那么坚强,不怕。”
沈无璟敛眸,唇角触着哥儿的鬓角。拉高被子开始手在他肚子上打着圈。
“哎!舒服……”
“快活似神仙啊。”
叶大爷都快忍不住抖腿儿了。
哪儿给他找的这么个男人,太感谢了。
作者有话说: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洛神赋》。曹植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序》。王勃感谢在-1817:17:-1918:32: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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