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柚不敢动。这男人鼻子是狗鼻子,比谁都灵。他要是一说话准露馅儿。还在生气呢,不能认输。
“阿柚吃了?”沈无璟视线在哥儿围绕的草毯上扫。不经意间,看到了几片被折断的叶片。
刚要去捡,叶白柚立马蒙住他双眼。理直气壮。
“吃了就吃了,你要试试?!”
眼皮上的手拿开,沈无璟无奈勾住哥儿的腰。
“好凶。”眼角微勾,藏着深欲,“不过试试有何妨?”
舌尖撬开哥儿的双唇,冷冽的气息如冬日的冰霜极其猛烈地闯入牙关。
叶白柚呜咽一声仰倒在碧绿厚实的草毯之上。男人如逮住食物死死不放的猛兽,追逐着倾覆上来。寸寸肆掠。
“相公……”
阳光越来越大了,从禾苗上铺散开,将藏在林中的一对相拥的璧人裹进温暖之中。
叶白柚舒服地脚指头蜷缩,十指解了男人发冠,紧紧落入那黑缎的发丝中。
身子绷直,腰身微挺。像一叶云上飞舟,极为好看。
一吻毕,沈无璟拢着哥儿在怀中。
“还生气吗?”
叶白柚舔了舔晶亮的红唇,灵动的眼珠含着水雾,脖颈一偏。“还生气。”
沈无璟轻笑,鼻尖在脖颈上蹭了蹭。怀中人轻颤,他又缓慢啄吻着。“口是心非的阿柚。”
叶白柚也笑,勾了男人脖颈往身上拉。“相公。”
四目相对,皆是情不自禁。
唇角相贴,由浅入深。紧抱着,鼻息交缠,缱绻不已。
——
“相公,这里!”
叶白柚坐在地上,双手捧着再一次满了的果子。刚刚还说不喜欢的人现在摘得比谁都起劲儿。
沈无璟接过,放进布袋子里面。
他看着已经跑到头顶的太阳,蹲在自家夫郎跟前。“太阳烈了,该回了夫郎。”
“捡了多少了?”叶白柚皱皱秀气的鼻头,唇上微肿,嘴角牙印未消。
“够一个罐子。”
叶白柚环顾四周,都被他捡得差不多了。
沈无璟帕子沾着哥儿满是细汗的额头,温润如玉。“回了好不好?”
叶白柚视线从男神青筋微凸的手挪到脸上。最后定定看着那薄唇,浅缓抿了抿嘴角。
他忽然脸色一变,拧着眉头道:“相公,你看看我嘴巴上是不是有虫子!”
“哪里?”
下巴长指捏着,叶白柚屏息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他焦急道:“你近些,看不清。”
沈无璟还能瞎吗?
什么没瞧见,不过到底是顺着哥儿的心意。
脖间一紧,皓腕勾来。他护着人,顺着他的力道重新倒入草毯之上。
唇角被咬住。鼻息全是哥儿的馨香,比这果子都要香甜。磨捻着揉碎了,吃进嘴里,才算罢休。
哥儿不知足,最后是被抱着回去的。
——
换了一身衣裳。
叶白柚龇牙咧嘴地淘洗了小果子,时不时还像个小花栗鼠往嘴里塞上一口。
沈无璟在灶台前做饭,见状只觉好笑又心疼。“叫你贪多。”
叶白柚抬头,唇又红又肿,像糜烂的花诱人采撷。
沈无璟喉结微滚,侧身啄了一下。
叶白柚扬眉:“男人,你是不是不行!”
沈无璟呼吸一滞,抬手,指甲在哥儿的腹部轻勾了一下。顿时,叶白柚腿一软被男人揽入怀中。
“夫郎?”
叶白柚立马站直,一把推开他的爪子。“你下黑手。”
“信不信我找我沈哥哥去。”
沈无璟气笑了。“怎么,你沈哥哥就舍得了?”
“可不,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呢。”
“夫郎,我还在这儿呢。”
叶白柚得逞一笑。“你自己的醋你也要吃?”
“何尝不可?”沈无璟指尖点了点哥儿微肿的唇,“何况,我还没让夫郎三天三夜……”
叶白柚一脸揶揄:“可不嘛,夫夫义务你都没有包圆。”
“怕你受不住。”沈无璟压下眼底的晦涩,揉揉哥儿的发丝。
“哼!”
果子淘洗好放在筲箕里,叶白柚嘀咕:“这玩意儿,只能做果酱了。”
“酸甜的,夫郎应该喜欢。”
叶白柚指挥人将另一口锅发好火,颇有些吃力地放果子倒糖,搅拌着。
他看着沈少爷烧个火都坐姿端正,那清心寡欲的样子就差拿一本书看着了。
叶白柚瘪瘪嘴。
就他一天心痒难耐,像发情的猫似的!
果酱熬着,待里面的果子变得软烂,与糖糅合在一起。叶白柚道:“相公啊,进去了。”
沈无璟将火熄灭。“什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