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他家的距离不算近,韩栖准备打车回家。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选择坐公交车回家,也好省点钱,只是现在他这腰腿,显然是架不住公交车长途的颠簸了。
大夏天的,又正值饭点,路上根本没几个人,打个车也困难。热辣的太阳光照在身上,额头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昨夜过度透支的身体隐隐在抗议了。
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有人接单了往这边赶,要是再多等一会儿,他这副饱经风霜的小身板可真要受不住了。
车到了之后,韩栖赶忙坐上车,长出了一口气,车载空调制冷效果不错,坐上车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笑呵呵的,长得挺和蔼。韩栖报了个地址之后,就靠在后座休息了。
他的脸色实在是算不上好,脖子上还带没遮住的红痕。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了他好几眼,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两句:
“小伙子啊,人生在世呢,困难这种东西,多多少少是会有一点的嘛。”
司机师傅的声音很浑厚,带着点南方口音,“我看你状态也不太好,但是还是要保重身体啊,年纪轻轻地,没什么槛是过不去的。”
韩栖敏锐地感觉到司机师傅话里有话。
他一抬头,刚刚好看到了车内后视镜里的自己,这件衣服的领口有些宽大,根本挡不住高一点的那些痕迹。
韩栖一下子整个人都麻了,他已经明白了司机师傅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