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福晋那小冰点阁,也才区区三间店铺,所有人手加起来不足二十啊。短短一日之内就有如此收获,纵是胤禔也不免侧目。
银子那么好赚的么?
伊凤得意昂头:“就说吧,小东西里面大文章。越是这不显山不露水的买卖,才越能挣钱呢。”
雪糕刺客,在现代都是让人钱包瑟瑟发抖的存在。
因为贵又爱吃,她才自己diy。没想到回大清后,这还成条财路了。
“是是是,福晋厉害着。”胤禔殷勤地拿着扇子给扇风,嘴上夸奖不停。
福晋此次生产遭了大罪,身子且得修养。这大夏天的,硬是不敢用哪怕一点冰。胤禔可心疼了,有时间就照顾着。
等把所有太监宫女都遣出去,偌大房间只剩他们夫妻俩了。
胤禔才压低了嗓音,用仅仅他们俩能听到的小气音道:“此番皇贵妃身子虽未好到能随驾畅春园,但听说也大有好转。福晋这回该信自己前头那些都是荒唐梦,做不得数了吧?”
记忆为证,史书为凭。
上辈子可没有意外跌倒事,自然也不存在早产。
她于二十八年己巳七月初二寅时诞下二格格后,七月十一日就进宫给皇后娘娘哭丧来着。为此,还落下了头风之症,印象正经深刻。
陡然被胤禔提及,伊凤也只轻笑:“时候未到,一切如何尚未可知。妾身唯盼爷多加注意,莫无知无觉间犯了甚忌讳。梦,梦中,皇阿玛首次大封皇子,三阿哥被封为郡王。却因在敏妃娘娘孝期内剃头,又从郡王被撸成了贝勒。”
大封皇子?
胤禔立即目光炯炯,一瞬不瞬地盯着伊凤。
可伊凤当时说吐了大半孟婆汤,就是防备他这手呢。果断装成认真想,想到脑袋疼也没想出个子午卯酉,还赚了胤禔好一波心疼。
大晚上的,还又唤了回太医。
太医隔着帕子一搭上大福晋的脉,就发现对方一息四至,不沉不浮、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柔和有力,简直平脉范本。
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可当太医的么,要想吃饭的家伙长长久久保留,就得学会打配合。
抬手摸上山羊胡,恰到好处地沉吟一会子。再在阿哥爷快急出火星子的眼神里开几幅养心安神的太平药,说几句类似于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福晋此番遭了大罪,需小心将养,万不能劳神费力之类的万金油医嘱。
福晋想要的目的达到,他的赏赐也有了。
啧。
小荷包轻飘飘的,必是银票无疑啊。
有了这一出,胤禔果然不敢再勉强伊凤。只自己阿哥府与畅春园地两边跑着,几天功夫晒成黑煤球。
看得康熙都心疼。
欲给他指个院子,派一两名伶俐宫女,免他往来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