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处处惦念儿子,帮衬儿子。远在乌鲁木齐,还知道给儿子拉回来两车玉原石。如此用心,儿子若不维护着些,岂不成了白眼狼吗?”
而且……
胤礽笑,最惯着大哥的明明就是您啊!
都纵着人往乾清宫打劫了。
直郡王府,伊凤正对着气喘吁吁的某人挑眉:“让你去找皇阿玛跟太子喝酒,把事情唠开。也没让你去做贼啊,怎还气喘吁吁的?”
“嗐,别提了!唠得太开,皇阿玛要让爷帮着批折子呢。爷见事儿不好,赶紧跑回来了。”
嗯???
伊凤震惊,一句皇阿玛是疯了么直接脱口而出。
胤禔心有戚戚地点头:“爷瞧着也像,又给银票又要爷帮着看奏折的。啧,反常极了。”
伊凤默默收起银票,细问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胤禔赶紧一五一十地原样跟伊凤学了一遍,然后,疯了的人又多一个。mua
伊凤狠狠亲在他的大脑门上:“我的爷哎,您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正直善良、忧国忧民呢?若皇阿玛真能如你所说,将这一切重视起来。那,那咱们绝对能弯道超车,彻底将那梦境中的种种颠倒过来……”
到时候,得多少国土少受战火洗礼,多少生灵免受涂炭啊?
诶,对了!
伊凤后知后觉地拍了拍额头:“妾身怎么忘了?咱们康熙朝就有个火器锻造方面的天才啊,叫戴,戴……”
“福晋说的,可是戴梓,戴文开?”
“啊,对对对!”伊凤惊喜点头:“就是他。皇上上回亲征噶尔丹,爷此番伐策妄阿拉布坦,他制的冲天炮都做出过巨大贡献。咱们自家都有大师,何必远烧香?把他提拔起来重用就行了呗。”
胤禔:……
可惜福晋这话说得晚了些,人已经被皇阿玛流放到辽东。已经捡了好几年的松子、挖了好几年人参吧!
总算盼到了要天下大赦时候,还被他这么一搅合。
实在命运多舛。
不过既然确定了这是个在福晋梦中都被万千遗憾,可惜没能得到重用。不然,大清火器方面不但不会落后,还可能领先世界的大师级存在。
胤禔就是去乾清宫撒泼打滚,也肯定会求皇阿玛把人再给放回来。
安置在火器营里,专心进行火器研究。
伊凤满是鼓励地看着他:“妾身相信,以爷每次去乾清宫化缘都能满意而返的能力(houlianpi),一定能旗开得胜,顺利而归的。”
胤禔其实心里不是很有底,但男人么,怎么能在爱妻面前说自己不行?
他只点头如捣蒜:“福晋放心,这事儿包在爷身上。”
嗯嗯。
伊凤极其欢喜,难得大方地把刚刚没收来的万两银子银票,重新塞回他手里:“爷这事儿办得实在漂亮。妾身深深敬服,这一万两你就先拿着花去,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胤禔惊呆,立即重新定义了戴梓其人的重要性。
翌日清早,心念着火器之利的直郡王就去了养心殿造办处。参观了火炮处造火炮的全过程,接着就闲话家常般地套话。
两日过后,他就又跪到了昭仁殿。
康熙皱眉:“你只知道戴梓是个有才学的,怎不知道其人有通敌叛国之嫌,还写过抨击朕的诗文呢?”
胤禔笑:“在绝世才华面前,那些都是小节吧。书生意气,谁还不写几句酸诗啊!皇阿玛年身为天子,胸襟如海,不会跟个小酸儒一般计较吧?而且人家还主动投军,于国有功呢。”
“至于通敌叛国?唔,儿子草草翻了下当时卷宗,发现牵强的很。还不如说南怀仁嫉恨,蓄意诬告来得可靠呢。”
胤禔不知道的是,自己还真没猜错。
戴梓虽在武器制造上天赋过人,但性情却是个刚直不懂变通的。还极为敢言人过,与同僚的关系自然不好。又因为冲天炮一事,让南怀仁在康熙面前丢了个大脸,被其所嫉。
与张献忠养子一道,诬陷于他,给他栽了个私通东洋的罪名。
赶着康熙获悉当年戴梓曾写过首大意说君王刻薄,逼得藩臣不得不扯起反旗的诗,将耗时十年之久的三藩之乱归罪于君王。康熙着恼,于是顺水推舟,才有了他们一家子被贬辽东的结局。
便如今,康熙也还记着呢。
只架不住好大儿三番五次来求,各种跟他讲述火器在日后战场中的重要性,求皇阿玛一定一定要以天下为念。
他说,胤礽就帮着敲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