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这纸他再也舍不得用了。
贴纸贴在这,那领带呢?剩下的贴纸又去哪了?
关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立架上头找到了一个黑色的大盒子,盒子里头装了个白色的礼品袋,礼品袋里边躺着灰色的领带盒,领带盒下方是剩下的贴纸。
心跳突然有点不平稳,关绥有点情怯,垂着眼瞧过去的时候,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下。
右手抚上盒子,指腹轻缓地摩挲着盒子边缘,毛绒的质感让关绥有一瞬间清醒,眼里闪过一丝清明。
他最终没有打开这个盒子,而是跟着余下的贴纸一起,重新放了回去。
转身走了没几步又返回来,长手一捞,还是把它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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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向大院最东边的那栋别墅,秦家老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对着这车里人笑意盈盈道:
“小少爷,许久不见似乎帅了很多。”
关绥下车,对管家礼貌颔首:“张叔说笑了,是在讽刺阿绥?”
管家哈哈一笑:“您还跟当年一样,没变过。快进去吧,老爷和少爷等很久了。”
一大早秦老爷子就开始消息轰炸,在群里一会儿一条一会儿一条,几乎每条都在质问关绥什么时候过去。
装瞎能躲得过上午躲不过一整天,在秦老爷子的半胁迫半诱惑下,关绥还是来了。
只是有点无奈罢了。
屋里,秦诤和他爹秦立不知道在干什么,气氛看起来起来实在融洽,关绥不是很想打破这个氛围,想在外头多站一会儿观察观察。
秦老爷子却是眼尖,他这才刚进门,声响都不曾发出,老头子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下一秒就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