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鸣微微回头,面上的歉然和柔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余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唇角勾起一个有些锋利的弧度。
恰巧余山抬头撞上裴鸣的目光,他咬了下唇,刚要开口,便听裴鸣道:“余老师以后千万当心点,毕竟不是每次都有我帮你挡着的。”
余山的目光一滞,自知理亏,本来要装可怜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后还是没说出口,狠狠地剜了裴鸣一眼后垂下头去。
“你还走不走了?”林子晋淡淡道,“不走我走了。”
裴鸣回过头,悄悄瞥了他一眼,放软了声音:“林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
林子晋说着便又大步拎着他走向片场外:“砸的又不是我。”
“我给你添麻烦了,”裴鸣轻声道,“如果我没”
林子晋打断他:“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没有就闭嘴,安静点。”
医生果然如骆知淮所说等在片场外面,手上十分专业地拎着一个医药箱。
林子晋将裴鸣领到桌前坐下,看着他把掌心摊开,上面赫然有一道伤口正在自己结痂,让周围干涸的血迹显得格外可怖。
医生也是皱了眉:“哎呦这怎么弄的啊?”
裴鸣轻声道:“是我不小心。”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平时也要注意一下,”医生说着从医药箱中取出酒精和棉球,“你这再深点就要去缝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