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文峰把文靖拽到一边,小声道:“他不会相信的。”
文靖眼睛也红了,他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孟云谏,再也忍不住,一股脑把憋了三年的话全都说了出去。
“我查过陆先生的户口,陆先生的户口早就已经被注销了!孟哥,陆先生不在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孟云谏又踹了一脚茶几,雕花的玻璃居然裂开了几道细小的裂缝。
“滚,滚出去!”
文靖咬咬牙,捏着拳头,最终走了。
毕文峰不敢劝什么,只能蹲下去默默的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孟云谏木讷的坐了会儿,然后喃喃自语:“他每个月都给简简打抚养费,他怎么可能死了……”
“他要是死了,那他葬在哪呢……我找人查过陆明许,我跟了他大半年,他没给陆清允扫过一次墓,陆清允要是真死了,他怎么可能不去祭拜他哥……”
“为什么你们都说他死了……”
“他只是生我的气,他躲起来了,他跟我那几年,没过过好日子,生活里只有丈夫,孩子……他想去国外放松散心个几年不可以吗?”
毕文峰艰难的笑了声:“是啊,陆先生肯定出国散心去了,文靖他就是胡说八道的,孟哥您别和他置气,这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懂事了,回头我说说他。”
孟云谏:“你说他会去哪度假。”
毕文峰:“陆先生以前喜欢英国,应该是在英国吧。”
孟云谏笑了一下,“对,他肯定在英国。叫化妆师过来吧,憋耽误下午通告。”
“好的。”
孟云谏喝了不少酒,昨晚又一夜没睡,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好,黑眼圈重,皮肤干燥,化妆师是孟云谏的专用化妆师,姓高,一见孟云谏这模样,恨不得拿头去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