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谏心里想着别的事,心不在焉道:“再说吧。”
找到阿允才是关键,他哪有功夫一部戏一部戏的接着拍。
孟云谏不再说话,脑袋微微后仰,靠在座椅上,合上了眼睛。
又是一年中秋节了。
到这个月末,阿允就离开整整四年了。
四年,他从一开始的漠不关心,到现在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心脏就隐隐作痛。简简也长高了,长大了。
阿允走后,简简和他的关系就变得以往那么亲密,也不再和以前一样,爱笑爱闹。
前段时间简简学校开家长会,老师还委婉的提醒过他,不要总是忙于工作,要多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问题。
他仔细问下来才得知,简简在学校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参加集体活动,也不和其他小朋友交流,大部分的时间总是一个人待在教室的角落里看书,在老师眼里,这个孩子太孤僻,不合群。
他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简简忽然晕在了客厅,他慌里慌张的把小孩抱起来,才发现他烧的和火球一样,送去医院,医生说孩子至少烧一天了,骂他怎么那么晚才把简简送医院,怎么当爸的。
可孟云谏真不知道简简生了病,他一边心疼,一边又生出几分恐慌,他不知道,为什么简简什么事都不愿意再和他说了。
就是身体不舒服,也宁愿一个人忍着。
孟云谏去问孟老爷子,孟老爷子那时候正在花园修剪阿允留下来的蔷薇花,闻言,冷笑了声:“你好意思问我?你去问问白灿阳那个小畜生,听听他是怎么和简简说的。”
老爷子眼神满是怒意:“他告诉简简,就是因为他不听话,他爹地才不要他的,你让那孩子心里怎么想?”
孟云谏当时就僵在了原地。
老爷子:“他还敢闹吗?还敢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吵着大人买玩具吗?他那么乖,那么听话,不就是希望阿允哪天能回来看看他吗?不就是怕你哪天也突然不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