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在陪几个客人,那些客人手脚不干净,对他动手动脚的,我刚开始都没认出他是谁,后来确 定没认错后,我就把他叫到了门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时候,他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出身富贵人家的白灿阳那时候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廉价的衣服,脸上完全没有了笑,从前明亮的眼神也 只剩下了深深的疲倦和死寂。

那天他和白灿阳聊了大约十分钟,对方始终没有完全抬头看他,而是不停的看左手腕上的一块旧表,似 乎很着急。

最后,也是白灿阳主动说,他还要回去工作,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孟云谏那个时候已经意识到,是他没能控制好对阿允的恨意,试图利用白灿阳来刺激阿允,才导致了白 灿阳最后越来越疯狂,甚至伤害到了阿允。

他才是一切源头,是罪魁祸首。

但因为阿允,他没办法原谅白灿阳,他其实是有些希望,白灿阳能主动开口求他帮忙,这样他就能顺水 推舟,让白灿阳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直到最后,白灿阳也是什么都没说。

在那不久,他就听说白灿阳出了事。

他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白灿阳某天晚上在夜场陪酒的时候被人下了药,被几个男人带去了酒店一晚 上,他的一个同事知道后义愤填膺的帮他报了警。

可面对警察的调查,白灿阳哪怕在医院躺着面色苍白,也坚称自己没事,没有受到侵犯,没人强迫他, 身上的伤都是自愿的,是情趣。

他自己坚持如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反而是白灿阳被安了个“卖淫嫖娼”的罪名,被关了几个月。

“夜场也怕惹麻烦,他不那么说,就保不住这份工作了,夜场也不会为了他一个没背景的小人物去得罪 客人啊。”那个同事愤愤不平的告诉孟云谏。

更何况,幵夜场的老板,几乎都互相认识,白灿阳要是再不识好歹,很有可能会被整个行业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