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的高度,让他只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眼前阵阵发黑,他根本就看不清白灿阳到底怎么了。

神似恍惚间,他忽然听见底下传来一声惊惧的喊叫:“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

陆清允双脚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陆清允回到公寓时,已经是这天凌晨的两点多。

孟云谏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联系上陆清允,正急的满客厅乱转,刚要出去找人,就见陆清允面色苍 白,像丢了魂儿一样的站在门口。

孟云谏把陆清允拉进屋,陆清允的浑身冰冷,细长白皙的手指止不住的发抖,出门时穿着的外套也不知 道丟去了哪,像是被吓着了_样。

“怎么,出什么事了?不是说去见一个朋友吗? ”孟云谏嗓音低哑,一边给陆清允揉着手指,一边轻轻 问他。

陆清允一句话也不想说,默默的把手指抽了回来,低头抱住了膝盖紧紧的缩在沙发的角落里。

孟云谏见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轻轻的搂住了陆清允的腰,像平时抱简简那样,把陆清允抱了起 来:“你累了,我送你回房间睡觉。”

陆清允没有反抗。

今晚,他看着白灿阳在自己的怀里咽气,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呼吸微弱,嘴里还在小声的叫着“妈妈”, 然后慢慢的没了气息。

哪怕是陆清允这个死过一次的人,亲眼见证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还是给他带来了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冲 击。

他的脑子塞满了东西,交缠着拥堵着,逼的他眼眶发红,无法呼吸。

要是他今晚不去见白灿阳,不去多管闲事,白灿阳会不会可能还活着。

他死的时候,也会和白灿阳一样吗,

陆清允满心都是恐惧,两条胳膊忍不住缠紧了孟云谏的脖子,声音沙哑:“别走。”

他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