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是他那个爸妈,听说好像要把他嫁人,聘礼都收了。”
护工一脸鄙夷:“都什么年头了,居然还有卖自己儿子女儿的,还为人父母呢,真是畜生都不如,听说 那个男人,年纪都能做灿阳的爷爷了。”
陆清允的心脏猛然一沉,手里的向日葵也被捏的紧紧的。
“他同意了?”
护工又是叹息:“那孩子从来就是逆来顺受,我们都为他惋惜,他自己倒是看的很开,还说结婚的时 候,要给我们发喜糖呢,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不愿意的,背着我们偷偷哭”
“他爸妈本来说上个月月中来接他的,可是没过两天,来个长得特别帅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找他,我第 一次看灿阳那孩子哭的那么难过,后来两个人不知道在病房里说了什么,那男人就把灿阳接走了,然后我们 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上个月这都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陆清允听完,胸口一阵烦闷,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让他有些不能呼吸。
那男人带走白灿阳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疗养院的人也不知道白灿阳去了哪里,陆清允只能带着 那两包向日葵的种子离开了。
刚刚坐上车,刚刚那个护工又跑了出来,“先生,这个是灿阳平时写的东西,他手恢复了后,就很喜欢 往上面写一些事,您拿着吧。”
护工递过来一本薄薄的蓝色笔记本。
陆清允接了过来,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大概是手指活动还不方便,白灿阳的字写的很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