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难跨越的,就是阶级。

人间最难改变的,就是观念。

守门老人拢起衣服,重新靠在门柱上,哈着冷气继续消磨无望的余生。

那苍老的面容上,满是岁月烙印下的沟壑和在时光中沉淀的褐斑,深棕色的眸子深深的凹进眼窝,灰白的长发乱糟糟如鸡窝般顶在头顶。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心机深沉目光如炬的人站在他的面前,就会发现这看守老人浑浊的眸中,不断闪烁着古怪而莫名的光,视线直直的对着木门,也不知看向何方。

大街上寒风瑟瑟,墨应斓无视萧索的长街,径直走向一处。

还不等系统开口,墨应斓就淡淡的道:你别说话,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而已。

系统【……】啊?啥?什么玩意儿?

墨应斓紧紧抓住被风吹的鼓起来的外衣,面色淡然的绕着京城的大街小巷转来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系统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索性也就不问,只要他不犯抽整什么幺蛾子,它也管不了。

数九寒天北风呼号,皇宫,在有些数条地龙御寒的御书房内。

慕嘉言将手中捧着的一卷奏折扔下,眸中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右手食指和中指无意识的揉搓着,“能确保他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桌案一侧恭敬的半跪着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回禀陛下,奴才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那位绝对不会发现奴才当年留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