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眼中疑惑,“做什么?”
婢女眼中一丝不屑的嘲笑一闪而过,“皇后娘娘,自然是给太后娘娘请安,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否则奴婢断不敢擅自将您叫醒的。”
云莺硬撑着坐起来,婢女伺候她穿衣洗漱,用厚厚的脂粉盖住皮肤上的痕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收拾妥当。
站在地上,云莺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发黑,尤其这一身宫装一层又一层的裹在身上。
心中忧虑不安,也不知道稍后的请安她能否顺利。
婢女看也不看她,径自转身领路,云莺被迫快步跟上,一路上难免磕磕绊绊,步履艰辛。
且不说云莺与陈太后初次见面会如何,单是御书房这边,就又遇到了麻烦事。
慕嘉言搁下毛笔跟奏折,伸出手指揉捏眉心,太阳穴一突一突的,看起来很是烦躁焦虑。
年初时,南方的蔓城爆发了大规模洪灾,慕嘉言却正值新婚,满朝文武都顾不上赈灾,事到如今,灾情愈发的深重,数以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农田屋舍损毁严重。
偏偏朝中官员党派分明,踢皮球踢那叫一个溜,奏折雪花似的满天飞,却大多都是扯皮的,真正提出建议的根本没有多少,还因为各种各样的阻碍难以施行。
慕嘉言为赈灾一事已经烦了好几天了,正巧在节骨眼上,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云莺。
候在殿外的薛申进来禀报,“陛下,霍大人来了。”
慕嘉言眉头一挑,“哦?”
薛申面目含笑一言不发。
慕嘉言的视线落到一旁扯了一大堆皮没一点用的,堆的跟小山一样高的奏折上,沉吟一声,“宣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