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你回宫里去吧,把药方留下便可。”

一连七天,墨应斓都以养病为由请假不去上朝,满心怨恨无处发泄的慕嘉言忍无可忍,直接下了最后通牒,强制墨应斓第二天必须入宫见他。

丞相府里的工匠们挑灯夜战,折腾到寅时,才勉强赶制出一架基本上能用的木质轮椅。

第二天天不亮,墨应斓就沉默的坐在铺了厚蒲团的轮椅上,他似乎变的很是畏寒,早早的就裹上了冬季才穿的厚褂子,戴着围脖,还有一条厚厚的貂皮毯子盖在腿上。

小厮一路推着轮椅艰难的朝皇宫的方向走去,墨应斓被颠的很不舒服,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午门正中,一道明黄色的影子沉默的伫立着,也不知道他已经等了多久。

“陛下!微臣,咳咳……”

远远就看到慕嘉言的身影后,墨应斓吃惊的开口,只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慕嘉言冷冷的看着他咳嗽渐渐变的剧烈,面色也涨的潮红。

“呵,爱卿这么认真的表演,可真是辛苦了啊。”

墨应斓猛的抬起头,慕嘉言眸中的讥讽不屑一清二楚的呈现在他的眼中,他眼睛快速一眨,强忍着胸中的闷痛,嗓音嘶哑:“陛下,您认为微臣是在装病么?”

“难道不是吗?”慕嘉言表情浮夸的问道,“丞相大人?”

墨应斓抿唇,只是一言不发的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