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安胎的这几个月出事太多了,大大小小的磕磕碰碰一路走来,为了他的安危,慕嘉言还处理了一大批官员。

一次两次还好,但是零零总总加起来不下十次,要不是他是自己第一个孩子,自己恐怕早就烦闷的不行了,所以现在才会对这孩子产生莫名的敌意吧。

慕嘉言冷淡的开口:“不要杵在这儿了,皇后醒了就告诉她朕去远阡宫。”

稳婆面色一变,支支吾吾的道:“陛下,娘娘这次……早产伤了身体底子,怕是日后子嗣艰难。”

听了这话,慕嘉言不仅不生气,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可能他是真被云莺这八个多月给闹怕了,反正继承人已经有了,他也不需要更多孩子了。

慕嘉言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偏殿。

偏殿中,从鬼门关上刚刚走了一遭的云莺幽幽转醒。

稳婆抱着婴儿,站在床前,眼看云莺醒过来,稳婆马上将婴儿抱到云莺面前,婴儿昏昏沉沉的正想要睡觉,突然被稳婆动了一下,当下就不依不饶,又哇哇大哭了起来。

云莺本就头疼欲裂身体疲惫,婴儿缠缠绵绵的哭声更是吵的她心烦意乱。

她眸中闪过一丝烦闷,偏偏这个时候稳婆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娘娘,陛下得知娘娘与小殿下母子平安后,便去了远阡宫正殿,临行时命奴婢告知娘娘。”

云莺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胸口像是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她怨恨,她疯狂,她嫉妒的心理扭曲,本就不柔软的心肠被毒液腐蚀而过,丑陋又难堪。

“哇哇哇……”,“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