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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利,尤其是执掌杀伐的权利,从来不是一腔热血的纯善就能得到的,怀璧其罪。

没有算计,没有构陷,没有阴谋诡计的社会,只有大同社会,只有理想主义,现实是冰冷而残酷的。

墨应斓猜想,荀铮应该很清楚,自己如果和诚王死磕,到最后吃亏更大的只会是自己,毕竟他手握兵权,本就令皇室忌惮不已。

但是这些都过去了,因为皇帝曾经许诺过要让乔吟风做太子妃啊,但是乔吟风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把皇帝的话不放在心上,是在挑战皇室的权威。

哪怕皇帝只是说说而已,身为臣子的乔吟风也必须接受,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更何况皇帝对他是恩宠。

乔吟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荀铮只是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碍于恩情和乔吟风的颜面,对他的靠近和追求只是不着痕迹的推开拒绝,从来没有正大光明的拒绝。

但是,宁可拼着得罪皇帝的下场拒绝他的意愿,把整个家族都置于险境,如飞蛾扑火般选择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大将军,怎么看也脑子不正常。

尤其荀铮还是整个南楚国绵延数千里的边防线的总指挥,常年镇守沙场,做他的妻子,大多数情况下其实同守寡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还是,乔吟风还压根还没追上,这三年来也不知道他承受了多少压力和流言蜚语,他又不是个傻子,为什么要坚持?

墨应斓坐在床边,铜镜里映出了一个面容精致绝伦的青年身影,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深情和炽热,被他专注的看上一眼,都觉得此生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