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爻慢慢把小徒弟放入水中,在他身上扣上链子。

才一进去,水就跟被烧开了似的,滋滋冒着白烟。

郁饮身上的血管不停胀起来缩下去,血肉一起一伏,他难受得咬紧了牙关。

轻微的砰了一声,皮肤裂开来,血液流淌下融入梵池中,染了一片红。

血肉剥落,露出森森白骨。

却也开始被腐蚀,郁饮实在忍不住了,声嘶力竭的喊着,链子被挣得哗哗作响。

从心口处泄出一丝魔气,被梵池所吸收。

听得陆爻心都被揪起一块。

然后血肉顺着骨头再长出来,恢复正常,没等他松口气,皮肤又再次破裂开,如此周而复始。

“郁饮!啊啊啊…”

心魔痛得在漆黑的地上打滚:“你就是个疯子!”

“刚刚若是杀了陆爻,这世上便再也无人能够干扰你我!”

“现在受的苦,和当年的扒皮抽筋有什么区别!”

无论他怎么骂,加上再多的污言秽语,也得不到一句回答。

最让他想不通的就是,这还是为了同一个人!

这郁饮的脑子,一定是被陆爻养坏了。

“…饮崽…”

反复了十来次之后,整个池水已经变成了深红,浓浓的血腥味笼罩着整个空间。

场面已经没有刚开始那样血腥了,郁饮现在只有表面皮肤渗出鲜血。

梵池上方也出现了一个人打坐的身影,双手指尖和掌根合在一起,中间却是空的。

裴一鸣为他解释:“快到最后了,他这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