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想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让你每天不好好读书,到处瞎跑和一些泥腿子的娃们玩儿,”是李迎花的声音。赵静殊都习惯了,每个月赵惟聪都会有几次偷溜出去和族里种地的同龄男娃们玩的满身污泥,回来的很晚,且每次都会被李迎花打的嗷嗷乱串。 赵静殊蒙上被子不想听这吵闹声。
次日,天还没有亮,赵静殊穿好衣服,洗漱完,轻轻的走到前院,李叔正扫着院子,看见赵静殊,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从兜里掏出三百文钱递给她,“葡萄酒卖了二百文钱,玉佩和首饰当了十文钱,给你姨父和姨母,他们不肯全收,只收了五十文钱。”
“葡萄酒能卖二百文钱?”
“嗯,永春酒楼掌柜说三年前给了我们一坛五十文钱,后来在没有见我们来卖葡萄酒。这次问我要了我们的住的地方,便给了酒钱二百文钱。”
赵静殊取了五十文钱,递给李叔,回去买些年货,和婶娘孩子们好好过个年,李叔不肯要,赵静殊塞进手里,“拿着,一会吴妈就过来了。”李叔赶紧收了起来:“谢谢,四姐儿”。
赵静殊没有说话,径直回内院了,刚到月牙门,想起了什么,扭回头对李叔说道:“帮我打听下有没有会种葡萄苗的庄家人,如果有,开春帮我私下带过来。”说完回屋去了。李叔手里握着扫把,眼睛看着赵静殊的后背,自言自语道:“好,好,随了三夫人了。”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大家都在厅里等着祖父回来吃饭,平时晚饭做好的时间赵允恭就刚好进门,今日饭都上桌好久了,也没见祖父回来,中途饭菜热了一次,正当四婶娘、吴妈和春花端着饭准备出门去热的时候,祖父到了大厅门口,一手拖着后腰,一脸的疲惫,王桂花抱怨着:“死老头子,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赵允恭进来坐下端起茶盏饮完,“今天是我做主薄最累的一天”,午后到了县衙,县令老爷告诉我们,今日知州家的公子和同窗来佑北县玩几日,让县衙多关照几日,也没说今日什么时辰到,天寒地冻的,我们在县城大道上一直等到天黑,这几个祖宗乘着轿子才来,刚刚安顿的住下。”说完挥了下手,“老四家的杵在门那做什么?还不赶紧弄饭,我都饿的没力气了。”
“看我,只顾听爹您说话了,这就去。”说着李迎花端着手里的菜和吴妈他们出了大厅。赵惟聪对着赵惟明,“知州家的公子排场好大啊,大伯父不也是知州吗?”赵惟明看了一眼,转过头,没理会赵惟聪。祖父蹬着赵惟聪:“不是排场大,等我们接上,才知道来的不仅有知州家的公子,还有安北府的知府家公子和帝都永春酒商的少东家。这可是我们县衙第一次来的贵人啊。”
“知府家公子,他爹官位是几品啊”赵惟聪挠着头问祖父。
“从四品”。赵惟明瞅了一眼赵惟聪说道。
“我的娘啊,从四品,那可是帝都的官啊。”赵惟聪说完,祖父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在不好好读书,回乡下放牛去。”赵惟聪吐了吐舌头,嘴里嘟囔着,“我又说错啥了。”
晚饭上来后,大家都低着头吃饭,今天饭厅格外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