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拉着妇人走到炉子跟前,“不要打扰她,安静下来,给她时间。”妇人点了点,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眼睛紧张的瞅着静姝将几个银针依次放到蜡烛上烤了一会。
静姝嘴里念着内关,足三里,百会,人中,合谷,涌泉……
深呼吸了下,在众人的目光下,将银针一根根刺向昏迷伤者身上几处穴位,施针半个时辰也未见伤者苏醒,静姝额头渗出了细汗,屋子里的人都没有入睡,包括进来的梁大夫,紧绷着身体一直注视着静姝在伤者身体上施针的每个动作。
大伯父看着,低着头拔针的静姝手有些发抖,看向姨母,姨母冲着大伯父点了点头。
静姝拔完银针,坐在伤者身边,双手环抱大腿,把头埋进腿里,脑子搜索着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两盏茶的功夫,众人看着静姝又拿起银针放在蜡烛上烤,依次烤完,便又开始施针并放了血。针在手里不断转动着,半个时辰后,伤者居然有苏醒的迹象,静姝继续转动着刺到穴位上的银针,众人都靠近了些,脸上也带来点喜色,一盏茶的功夫,伤者竟然睁开了眼睛。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那位妇人拉着伤者的手,看向静姝,“谢谢,贵人。”
静姝摇了摇头“他只是苏醒了”,姨母或大夫,把下脉,脉象可否好转。”姨母走过来点了点头,“其他三位昏迷者也不容乐观。其中一位命息几乎接近于无。恐怕熬不过明天。”
众人刚才脸上还带着喜色,听姨母说完,瞬间悲哀爬上了脸。
静姝吃惊半响后,摇了摇头,理了下思绪,问了下梁大夫最严重的伤者昏迷时间和受伤基本情况。又继续施针。半个时辰还是未醒,
挨着静姝身边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妇女和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不断用衣袖抹着眼泪。哽咽的小声哭泣着。
一直到天蒙蒙亮时,其他两个伤者已经通过施针苏醒过来了,姨母和大夫已经给刚苏醒的三位伤者熬好了药,家眷已经帮喂着喝了下去。
剩下最严重的这位,静姝坐在其身边久久沉思,姨母把过脉,脉象依旧微弱到接近无。姨母沉思了会,对着梁大夫说道:“会不会伤在头部。”说完,两人便摸索着头部。果然头部有肿的一处硬块。
伤者家眷,一听便哭的跪到静姝身边,“求求姑娘了,救救孩子的爹爹。”
静姝眼睛里含着泪,扶起跪在地上的妇女,“在今天前,我没有给病人施过针。只在我娘和我身上施过针。今天第一次在病人身上施针,我内心还是有些紧张和担心的。这位大叔头部有淤血,除了在百会穴放血,还需要在头部放血并施针、我从未在头部施针过,我担心我万一失误,后果会更严重。这位婶娘您如果愿意让我一试,我可以调整下,去尝试,婶娘您和家人商量下。”
说完,静姝擦了下眼泪,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