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伯父进到正厅,脸色严肃,眼睛里凝着无奈。
五月份四房的两个女人已经大大小小的闹腾次数多出一个巴掌了,他都没精神对付这些闹腾了。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冷冷的看着小妾,小妾已经收了哭声。
赵允恭冷冷的看着大伯父,扬声道,“老大,你老实说,这三个在府城读书院,可是你们出的费用?去帝都读书,你说说你们怎么能拿出钱供他们。”
大伯父淡淡道,“去帝都读书的这个费用就不用赵府考虑了,静姝的姨母给静姝了五千银票,至于赵惟明,他不但不用赵府给出钱到帝都读书院,人家自己上个月底给我五千两银票,当做在赵府的吃住费用,还赵府这份恩情。”
“至于府城书院的费用,我确实是在入书院前给缴了一学期的,但是过年人家静姝姨母陆续给了几千两银票,不但够三人一年学费和伙食费,还多出两千多两银票。”
祖父一脸不可置信的,“就巴掌大的酒坊怎么可能供三人读书院一年的费用。”
“巴掌大的酒坊,你们是看不起,但是帝都永春酒商杨公子从巴掌大的酒坊拉走100缸酒,高价销售给帝都官宦世家,你可以写信让赵则昱去打听下,多少银票一小坛子卖出去的。就这100缸酒卖出去,我这大半辈子俸禄也是挣不出来的。”
众人脸上皆是震惊。
大伯父打开茶盖,喝了几口茶,继续道,“赵家别看着人丁盛旺,能有出息的没几个人。二房的两个儿子就不用指望能入仕途了,能做个教书先生足矣了。三房没有政绩去了帝都,没有根基,没有政绩,升五品都难,孩子除了静姝,那两个那么小,能指望上吗?”
四房就不要提了,孩子各个要努力没努力,要脑力没脑力,连书院都没有能力考上,别说入仕途了。”
“能入仕途的除了景瑞,便是赵惟明和谢子洲了。他们未来还能帮衬着点赵府,晚辈有他们照护,也许还能有点发展,静姝即使是个女子,那也是非池中之物的女子,未来不可估量。”
“我虽然很欣赏很喜欢他们,把他们当做自己子女对待,但我内心还是有私心的,希望他们未来与景瑞相互扶持,照护赵家老小。光耀赵家门第,这三个孩子如此聪明,也早看出我有这份私心,但是依旧愿意尊称我一声大伯父,愿意给我这份面子,光耀赵家门第。”
“可惜,我们赵家人老老小小都是糊涂人。”
“再这样闹下去寒了三个孩子的心,未来只靠景瑞,很能撑起赵家。”
“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赵家也就这样了,我也没有精力和能力了,累了,我先回屋休息了,你们各自回屋用膳吧。”声音悲凉的说完起身,浑身无力,在大伯母搀扶下出了正厅。
静姝、赵惟明看着大伯父背影,满眼蕴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