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元告诉他们,初入书院,除了按成绩,最重要是是按学子们父亲的官位分学院的,学期后按成绩晋级学院的,但是很少有学子能考出好成绩晋级其他好的学院。最好的是翰玉学堂(都是皇家贵戚),依次就是翰仁(国公府、侯府及二品官员的子女)、翰义(三品官员的子女)、翰智(四五品官员的子女)、翰墨,六七品官员的子女以及帝都和帝都附近府洲中做生意人家的子女,也有帝都衙役们的子女。
沈子晨一脸无奈,“那我们父亲都在从四品的官阶啊,怎么没分到你们学院,学院配的夫子也是分等级的吗?”
周子媛蹙眉,“那当然。夫子等级也是不同的,你们没有分过来,估计是你们父亲在外府,也没有和书院和帝都朝堂上的官员有过多的交集。书院便也没管。以后我们估计很少能来这个饭堂吃饭了,今日想见见你们,和你们说下我们情况,帝都的翰浩书院不似安北府的翰北书院,比较复杂,你们在书院尽量和其他学子少来往,以免惹麻烦。”
董昊羽和沈子辰无奈的叹了口气。
几日后的一个晚上,赵惟明带着静姝和谢子洲来到学院后山一个亭子里,看着俩人说道,“这里晚上很少有人来,我们晚上吃完晚膳,点上蜡烛便在这里学习吧。”
谢子洲坐了下来扫向周围,“没想到书院后山竟然这么美,边欣赏美景边学习,心情也愉悦。”
三人在河边溜了几圈,回到寝居。静姝刚洗漱完,寝居里的人陆续回来了,最后进来的刘紫怡满脸带着怒气,把书扔到了床上,哭泣道,“那翰仁学院的学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不就是顶着他们父亲的官位比我们父亲高些,就可以这么横了吗?”
旁边床上的杨紫雯看着气的脸都发白的刘紫怡,轻声道,“她们又怎么欺负你了?”
“我在书馆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她们来了五个人,硬说座位是他们先坐下的,只是去取书了,让我离开,我不让,书馆管事的来了,一看是翰仁学院的学子,强硬就让我起来,请她们坐下了。我和管事的理论了两句,他们就罚我去把一摞子书摆回书架上去,你说欺辱人不?”
“哎,谁叫我们父亲官位没有人家父亲官位高,该忍的就忍忍吧,要不我们更吃亏。”刘紫怡听了杨紫雯的话,眼泪不由的掉了下来,低着头,小声哭泣着。
静姝瞥了一眼她,初来乍到,她便没做声。
八月底,学院在月末休沐了三日。
静姝、赵惟明和谢子洲休沐的第一天,去街上买了几件衣服和文房四宝,吃了个饭,便回了书院,次日静姝收到谨茹的来信,给谨茹写了回信并将给谨茹和谨涵买的衣服一并送到了驿站。
静姝上街买东西时顺便观察了街面上的铺子,从客流量和装修的新旧上,基本可以看出都是老铺子里客流量很大,地理位置都是中心地段,新铺子基本在偏僻的巷道里,偶尔才有人进去。摆摊的杂货摊子,陆续驻足的人也不少,只是价格低廉,估计薄利多销。静姝想在年前通过休沐的时间多去街上了解行情,看看哪一行新开的铺子比较容易有客流量。或者找些灵感有没有特色的东西可以卖。
九月,三天两头就有其他学院的学子欺辱翰墨学院学子的事情传进三人耳朵里,他们除了上课,去饭堂吃饭,其他不上课时间基本都在后山亭子里学习,直到就寝时间才回寝居睡觉。
九月下旬,帝都的阳光依旧澄澈暖熙。
下午,因学堂没有课,三人到亭子里学了一个下午,等晚上跨进饭堂,里面的人虽然静悄悄的,但是气氛很压抑。
等三人打完饭坐到董羽昊和沈子辰身边,董羽昊轻轻的对三人说道,“刚才饭堂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已经把带头的学子带走了。
“为何?”谢子洲慵懒的问道。
沈子辰环视了一圈,轻声道,“整个书院有四个饭堂,最好的饭堂,饭费昂贵不说,里面吃饭的学子都是皇亲国戚和显赫世家的子弟,其他学子根本不让进。接下来的两个饭堂的饭费也不便宜,都是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官宦家的子弟才能吃的。我们这个饭堂是最差的。来的都是翰墨学院的学子和四品以下的官宦子女,今日吃的饭,有些过咸,有几个学子不乐意了,叫来厨房管事的人刚说了句,“这菜经常咸的不能入口……”那管事直接在饭堂这么多学子面前来了句,“嫌弃咸,就去其他饭堂吃饭,吃不起,就不要嫌弃,你们来这饭堂里吃饭的学子,也不看看你们的地位,吃不起好的饭堂里的饭,就在这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