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吃饭，不要宝宝，不要你……”容珺低声呜咽着，“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好，我先走开，苹苹不哭了好不好？”白月生把饭菜端开放在一边，自己坐到角落里去，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容珺憋了一天了，这会儿一哭就停不下来，用了大半包抽纸，眼睛都肿了，最后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即便在梦里也还在抽泣。

白月生确认他睡着以后才拿来热毛巾轻轻地帮他擦干净脸和手，然后在他哭红的眼皮上亲了亲，心中叹息：小笨蛋，要什么时候才能记得起我来呢？

病床旁边还有一张床，是特意给病人家属的，晚上白月生就睡在上面，半夜被一阵轻微的闷哼声吵醒，他立即翻身起来开灯，容珺已经在床上滚做一团了。

“苹苹，是不是小腿抽筋了？”白月生看了看容珺煞白的脸色，小心地帮他拉伸小腿。

容珺是被疼醒的，因为肚子的原因，他连揉个腿都十分艰难，疼痛和窘迫使他落下泪来。

“苹苹不怕，马上就不疼了，乖。”白月生在他脸上亲了亲，手法熟练地帮他捏腿。

容珺的痛呼渐渐停了，他倒在枕头上，抬起手臂挡住脸和眼睛，咬紧下唇小声地哽咽。

白月生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容珺软声道：“苹苹，这很正常，下次不舒服就叫我，不用害羞的。”

孕夫因为怀孕下肢容易水肿，出现抽筋症状是很正常的，不过容珺现在很讨厌说起自己怀孕这件事，所以白月生就没有把这句话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