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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受地厉害了,临时更改了路线,准备先去一趟药店。

他并不愿意向店员解释太多,比如我的伤口在大腿内侧,这会为他引来下一个问题,像是你为什么会把大腿内侧弄伤。人总是对事物抱有好奇心,无论这件事是什么。

余生平:“请问有没有擦伤药和消炎药?”

店员给他药时还顺带塞了一本生理健康教育手册:“你这要去医院啊,年轻人要节制!”

余生平戴了口罩,还绑紧了连帽衫的绳子,他真不知道店员怎么通过罅隙间的头发丝看出自己气色不好的。虽说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没人愿意当众社会性死亡。

到家时八点刚过五分,按理来说他今天应该去公司的,但身上深浅不一的挂痕没个三五天实在是消不下去。

估计是昨晚着了凉,外加身上的伤口还发炎,他有些发低烧,余生平剜了点药膏涂在大腿内侧,又打开了电脑,他准备在午饭之前处理好情报交接工作。

只是夏星星回家的路途十分艰难,程涉这小子没钱还特殷勤,吃完早饭还要把他亲自送回家,说实在的,要是放在从前,夏星星可能真的会小感动。

周旋了半个上午,又被迫加了个微信,他才送走了程涉,本想和余生平好好吐槽一番今早的遭遇,可一开门才发现他已经发起高烧来了,床头柜上的擦伤药被剜去了半个指头那么多,估计是处理过伤口了。只是一直对外敷药物吸收慢,外加上有炎症,这才发起烧来。

夏星星早年做过护士,三下五除二的便给余生平打了半管退烧针。

正准备给他擦擦身体,结果一掀开被子就傻了眼,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猫狗上房打了一夜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