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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的家属被吓了一跳,余生平只好笑着道歉,“孩子在学校摔伤了,说了他两句有些闹脾气了。”他可真狡猾,没走却虚张声势。

他可真虚伪,明明对自己吝啬着表情,却对陌生人笑个不停。

吴阳对视上他的眼睛,他还在笑盈盈的道:“孩子长大了,开始好面子了。”

吴阳从没有那么生气过,他一把扯住了余生平的衬衫,迫使他低下头来瞧向自己,又是这张笑脸,就是这张笑脸,把他当作孩子看,小瞧他,轻蔑他,哄闹他,他骂道:“余生平,你不许再笑了,恶心死了!”

余生平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他似乎忌惮着触碰他的脊背,只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所以你是怎么受伤的?”

打斗使得腰肌暴露在空气中,有人在用圆润的指甲扣弄着腹部的伤口。

这让余生平感到不自在。他微微战栗,却什么也没说,吴阳那时实在像只受伤的小兽。

许久过去,吴阳闷闷道:“为了保护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很重要。我不能没有他。”

余生平阻止了腰际想要再向上探索的手,他瞧着男孩眼里的那团火灭了,他把手伸进吴阳的后背,冰凉的手指顺着划痕走了一遭。

大概是刚刚闭合的伤口已经微微裂开了,余生平感觉到了血。他道:“晚几天再走吧,明天我会给你带药来。”

吴阳一下子卸去了力气,转过身去道:“余生平,你不能一直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