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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冷漠与自私让本就敏感的大可变得愈加没有安全感,在本应该愈加成熟独立的年龄,大可反而变得失去自我。

他不断否认自我价值,渐渐地,大可的三观被自私的父母任意塑造,对与错在他的世界里被混淆。

母亲的被抬到的最高的权威,在面对母亲时,他忘记自保,他将自己也想象为母亲的所有物。

一切都在病态的控制下保持着虚假的平衡,而三年的高中生活成为改变一切的关键。

在住宿的三年里,大可与母亲的接触逐渐减少,更多的私人空间让他产生了逃跑的想法。

终于,在高考结束后,大可用所剩无几的钱去网吧内填报了一所省外的大学。

母亲得知这件事后大发雷霆,但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她只要求儿子能在开学前多陪陪自己。

然而大可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母亲的圈套,一个偶然的机会,大可得知母亲在为自己联系本地工厂的工作,他惊恐万分,发现录取通知书并不是快递延期,而是早已被母亲撕毁。而大可早已与大学校园无缘。这成为点燃母子矛盾的一根火柴。

病态的母亲将这十余年的委屈倾倒给儿子,从丈夫出轨,到儿子的漠不关心,再到儿子即将远离自己,大可并不能理解母亲,母亲生活艰苦之时,他从未抱怨呻吟。

母亲的要求似乎愈来愈难以满足,扭曲的关系使得大可无法爱母亲,他对于母亲只剩下无休止的恐惧以及恨。

母亲精神失常,大可万分恐惧,拨响了父亲的电话。然而此时父亲正与二婚妻子置办新房。

母亲彻底崩溃,混淆父子二人,将对前夫的恨全部施加到了儿子的身上。最终她用锤子敲中大可后脑,大可倒于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