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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不改色的扯开了与肌肤相黏的布料,钝痛混着新鲜的血液汩汩涌出。

他不怪肖奇,人在失智时时常失控。

他也不怪自己,高额的佣金注定要过不安稳的生活。

他只是有些难过,自己花了好久时间才与白猫变得亲近些。

可现在它躲着自己,不近不远的停在窗台,男人进一步,它便退一步。

没人愿意靠近一个不会痛的人,这同样适用于猫。

同往常一样消毒、缝合又裹上绷带,余生平庆幸现在处在秋末,厚重的衣服为他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余生平不再计较,只起身试穿起返工四次的西装。他有些遗憾没能与裁缝道别。他是余生平近期接触过的最生动的人。

西装的面料比余立安的那套还要好,远瞧着并无所长,可实则各处暗藏玄机。

简约的衣物前点缀着一枚山茶花的胸针,在灯光下花蕊熠熠生辉。让平平无奇的套装变得精致不已。

宽大的镜面前,胸前发出点点光亮,那是这次设计的重头戏,胸针采用了特殊的材料,层叠的花身内藏着细细的花蕊,随着灯光冷暖的变化,花蕊会变成不同的颜色,而当处于黑暗时,它又会散发出莹莹的白光。

陆弘煜做了两只,分为黑白两朵,灵感源于太极八卦图,寓意相生相克,对立斗争又资生依存。

余生平站在镜子前,细细摩挲着小小的山茶花,每摁一下便能感觉胸口处凹陷而后跳跃。

余生平喜欢这件衣服,不仅因为它的来之不易与昂贵,更因为它的格外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