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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阳并不领情,他那时只笑了笑,不屑道:“我本来就是意外骨折。”

陆弘煜并不生气,“承认自己是弱者也是需要勇气。”

吴阳突然不笑了:“就算是弱者也有权利拒绝别人的施舍。”

陆弘煜神色危险,只一把压住了石灰板,“我没有在让你做选择,我只是在通知你。”

吴阳那时被疼痛冲昏了头脑,他觉得下肢已经失去了直觉。可陆弘煜面不改色的为他拆去了本已经打好的石灰板。

陆弘煜:“这世界上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你不过是在为捡回来的这条命还债。”

吴阳在最后一块伤口暴露于空气前失去了知觉。不,或许还保留着痛觉。

他再醒来时躺在走廊里的担架上,医院的人告诉他,陆弘煜在他晕过去后就不再支付医药费。

这期间医院为他换了六次药,加上营养液、葡萄糖以及人工护理费,一共花费了三万元。

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护士小跑上来要为他换第四次药,吴阳像见了鬼一样爬到了地上。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痛恶资本的力量。

那之后吴阳想过逃跑,但陆弘煜似乎是真的与他较劲儿,无论他是夜晚走还是白天走,总能感觉四周监视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