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弘煜笑了笑,只淬出口血沫来,“不管我们是什么……我这辈子只会和他在一起……他这辈子也只会和我在一起……”
陆弘煜说,“我敢承认这一切……你呢……你敢吗?你宁愿让宋雨生背上恋母和通奸的名号,都不愿意站出来陪他!
你口口声声说爱他,爱他就是把他送到一个又一个的女人的床上!爱他就是他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只敢笑着和他敬酒!”
陆弘煜流着商人都血,精明算计,曲折委婉,留满后路。
可现在,陆弘煜撕裂伤口,割破血肉,只要能救生平。
只要能救生平。
“不敢!不敢!我不敢!”厂房里响起宋连的笑声,“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雨生要是和我在一起了!我们就全完了!”
陆弘煜的生命在渐渐消逝,可药物没能摧毁他的意志,他挡着生平,无论是拳头还是危险的其它。
那不是生平第一次被保护,那是陆弘煜第无数次救他于险境。生平瞧不见陆弘煜的脸,生平只知道,陆弘煜也是人,是人就会有极限。
陆弘煜倒下时,余生平只觉得心里有一块彻底塌陷下去。
陆弘煜用身躯替他挡住了危险的一切。陆弘煜要为他搏斗,为一个怀疑他算计自己的小人搏斗,为一个只能缩在他身后的懦夫搏斗,为一个帮不上忙,自以为是的不合格的搭档搏斗。
夏星星再赶进来时,生平只抱着陆弘煜,看他的脸,看他的眉眼,好像要把刚刚没看到的那些眼都赚回来。
救护车把陆弘煜接走,白花花的一片都挡在他的四周,生平最该知晓治疗黄金期的宝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