诋毁污蔑印成行行小字,一旁是余立安的照片。板正的西装,骄傲的笑容,眉眼间没有担忧。是,生平本就是弃子。
生平觉得自己冷静过头了,在这样的关头,他还有闲情逸致读小报。
一行行下来,是麻木的说辞,是说了成百上千遍的说辞,生平可怜啊,从小便被前妻撕的破碎伶仃,生平会做出这些荒谬的事也情有可原啊,一个在杀戮,在死亡,在鲜血与抛弃中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善良又健康呢?
啊,余立安才不在乎生平会看见这张报纸是怎样的表情,余立安这次用无线电,用网络,用报纸来揭开生平的伤疤。
生平的身份被公之于众,原来余立安早就知道生平是大名鼎鼎的情报商。可即使是如此的生平,在父亲的眼里依旧一文不值。
尖锐的文字刺痛生平的心,往下看,可还要往下看,生平真的病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让他开始索求伤害,痛些吧,再痛些吧。
对,就是这样,板上钉钉的给我判处死刑吧。可平整的报纸出现了残缺,生平突然笑出了声,生平抬起头来,生平该笑,一个人想要重新开始,就要丢掉从前的一切。太多事,太多事已经没办法逃避了。
黄云容不知道生平是何时走的,她只知道病房里躺着一份报纸,挖掉的空缺下躺着一行小字,上面写着:“上午十时,余立安宣布与其子余生平断绝关系。至此,成为呼声最高的候选人。”
黄云容收起报纸来,她并不认识什么余立安,更不知道门外的人叫余生平。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只缓缓道,“你玩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