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你先在这里呆着,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席周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纪霄沉声道:“用金铃去对付殷飞。”
“金铃?”席周诧异:“并非师兄不相信你。金铃是上古神器,除了师尊外,再无人可以发挥出其中的灵力,就算你我也不行。况且我们时空的灵脉已断,所有的灵脉都被殷飞夺去放在了万鬼窟中,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纪霄:“我确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媳妇可以。”
“我?”顾云逸咋舌,当即拒绝:“不可能,我哪有那个本事。”
纪霄勾唇一笑,说:“哥哥,你雕刻的玉器莫名被偷,又在各大时空出现。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别卖关子。”顾云逸厉声说。
“你雕刻的玉器皆可成为法器,并且根本没有被灵脉沁润过,只有一个可能。”纪霄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一个活灵脉!”
乍一听这个言论,顾云逸只觉荒谬无比,可细细一想,纪霄说得也无不可能,于是说:“这只是你的推测而已,怎么证实?”
纪霄:“不信你摇一下这五行金铃?”
顾云逸接过金铃,触及掌心之时,金铃的外层便氤起了一层淡淡的五色的光芒。
他拿着铃柄半信半疑地轻轻摇了摇,明明是清脆的铃声,可晃动出的音波竟成了一道道无形的音浪,震得整个云楼都晃动了起来,还差点将席周的魂魄震散。
顾云逸:“......”
阿力瞠目结舌,一旁的席周也惊呼道:“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见识金铃的威力,第一次还是在我小时,师尊对抗鬼王的时候。”
纪霄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哥哥,我没骗你吧。”
就在众人惊叹之余,方圆十里外忽然飘来了殷飞阴恻恻的声音:“师兄,我知道你和这个贱人就躲在这儿。你这又是何必呢?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从此以后,你就是新一代的鬼王,我们一起统治这个时空。”
殷飞:“别忘了你的身子还在我这里。哈哈哈。对了,我这次来只是想通知你们一声,明晚就是我的大婚之日了。师兄,你可得赶在我们洞房之前赶回来拜堂哦。还有,记得带你的小徒弟们一起来吃我们的喜酒。”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阴恻恻的狂笑,随后一张艳红的请柬从云楼的窗外飞了进来。
气氛凝重了几秒,席周破口大骂:“殷飞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竟然乘人之危,赶鸭子上架。纪霄,如果殷飞在你的身上结下道侣印迹,那你们这一生可真的就结为道侣了啊!”
顾云逸冷哼:“他做梦!我和纪霄早就结下道侣印迹了,怎么可能还轮得到他!”
话一说完,他自知这话似乎暴露了什么,赶紧选择了闭嘴。
“是哦。”纪霄借着他的口偷笑:“哪有妾室的婚礼举行在正房之前的道理?”
“你!”顾云逸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教训一下纪霄,奈何他们俩现在用的是同一具身子。
“哥哥吃醋的样子也太可爱了。”纪霄轻笑了几声,随后道:“明晚咱们就去抢婚!”
经过一番商议后,为了不打草惊蛇,顾云逸打算明天乔装打扮成闾山派的弟子,带着五行金铃和阿力等人一起混进去,然后抓住机会来个釜底抽薪,将殷飞和万鬼窟一举拿下。
经过一天的休息整顿后,顾云逸穿着闾山派的得罗服,又用了一道纪霄使出的符咒,彻头彻尾地换了一副模样,跟着阿力等弟子一起赶到了万鬼窟。
还未到宫殿,远远便听见唢呐和锣鼓交叠在一齐的声音。
宫殿外挂着一排氤着绿光的纸灯笼,喜庆的曲调在夜幕中显得格外诡异,尤其宫殿外的迎宾还是两排纸扎人。
阿力吓得浑身一抖,不自禁地将手伸到腰边,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桃木剑。
“别轻举妄动!淡定!”纪霄借着顾云逸的口低声道。